缘结政经
四十年岁月弹指刹那
躬身从教
三十年光阴勤耕不辍
教书育人，润物无声
他为后辈学子指点迷津
学术科研，播撒有痕
他不断探索经济学奥秘
他是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的专家
也是入选国家“万人计划”的教学名师
他就是经管学院赵春明教授
赵春明，1964年9月出生于江西崇义。北京师范大学特聘教授，校级教学指导委员会主任，经济与工商管理学院二级教授、博士生导师、学术委员会主任，国家高层次人才特殊支持计划领军人才，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兼任教育部经济与贸易类专业教学指导委员会副主任委员、教育部全国国际商务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指导委员会委员、中国美国经济学会副会长、中国世界经济学会副秘书长、全国高校国际贸易学科协作组副秘书长等。
主要研究领域为世界经济、国际贸易、国际投资、战略管理，主持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与重点项目、教育部、北京市等省部级以上研究项目20余项，出版学术著作、译著、教材等40余部，在CSSCI/SSCI期刊发表学术论文近200篇，研究成果获国家哲学社会科学成果文库、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优秀成果二等奖、北京市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一等奖和二等奖、安子介国际贸易研究优秀著作二等奖和优秀论文二等奖等省部级以上科研奖励20余项。
2019年入选国家 “万人计划”教学名师，并先后荣获宝钢优秀教师特等奖、国家级课程思政教学名师、国家级线上一流课程、国家级精品课程、国家级精品资源共享课、国家级精品视频公开课、国家级课程思政示范课程、北京市教学名师、北京市师德先锋、北京市优秀党员、北京市优秀教学教育成果一等奖和二等奖、北京师范大学首届“四有”好老师金质奖章等50余项教学奖励与荣誉。
曾有幸上过赵春明老师的课，受益匪浅，但尽管已经见过在讲台上孜孜不倦地传授着知识的赵老师，我们还是为即将到来的采访这样一种更为小型的私人谈话而紧张。采访前我们仔细翻阅了有关赵老师的资料，尽管详实，仍觉得纸上所得不够生动，直到有这样一个走近更加真实、生动的赵老师的机会，我们有了更多的收获……
光阴如梭，难忘师大求学
1979年9月，北京师范大学政治经济学系成立，这也是经济与工商管理学院的前身。两年后，一批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赶着恢复高考的“班车”，来到了师大美丽的校园，这其中，就有赵春明教授。“我是个地地道道的‘三师人’”，提及求学经历，赵老师笑着说，“我在师大先后读了本科、硕士和博士，人们后来就把像我这样经历的老师形象地称为‘三师人’”。
时光飞逝如白驹过隙，从1981年到2021年，赵老师已在师大学习、工作了整整四十年。同改革开放大潮的中国一样，40年来师大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对他而言，师大的一朝一暮、一桌一椅、一草一木却犹如胶片一样，永远地印在了脑海深处。
“在学校教2楼、教4楼和出版集团之间，原先有一片很大的葡萄园，四方形状、层层环绕的木头架上铺满了枝枝蔓蔓的葡萄，我就经常在葡萄架下看书。”
赵老师翻出当年的日记本，1983年7月14日的日记里是这样写的：“下午在葡萄园的读书亭看《资本论》，因清风习习，不禁吟诗日：绿色铺满架，东阳至西斜；长短读书亭，皇宫倾其下。”从中我们不难体会到赵老师当年的读书心境与情怀。
如今，随着学校的不断扩建和发展，葡萄园早已不复存在，现在同学看书的场所也已从室外转移到了宽敞明亮的图书馆和自习室里。“不过就我自己来说，还是挺怀念当初那种坐在葡萄架下‘四海无人对夕阳’，任由思绪飞扬的意境和感受！”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赵老师很是陶醉。
除了环境变化以外，赵老师最难忘的还是那些在他的求学和工作过程中教育他、关爱他、帮助并提携他成长的师大老师们，“老师们的学术造诣可谓博大精深，令我终生难忘！”赵老师真诚地说道。
图1赵春明老师作为全国优秀教师代表受到习近平总书记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
赵老师回忆道，在跟随我国著名经济学家、学院创始人陶大镛先生攻读博士期间，自己曾写了一篇文章，因为观点被误解而遭到一位学者的点名批评。陶先生知道后可谓震怒，深夜把他叫到家里，狠狠地批评了一顿。赵老师当时就哭了，虽然心里觉得很委屈，但同时也被先生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念深深地震撼了！陶先生不是党员，是民主党派人士，但他的马克思主义信念却无比坚定。“先生的这种信念和人格对我以后的研究和教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第二件事情则更多地带有励志色彩。赵老师刚留校时，曾参加过学校组织的青年教师教学基本功比赛。尽管成绩发挥得不够理想，但是时任比赛评委袁贵仁老师（曾担任教育部部长）的一席话却给了他很大的鼓舞和激励，袁贵仁老师说：“你有做老师的潜质，好好磨练，以后一定会成为一名好老师的！”这句话，赵老师一记就是几十年。怀揣着这样的信念，经过多年的修炼，赵老师以骄人的业绩践行和回报着老师们当年的鼓励与期许。
矢志不渝，勇攀学术高峰
谈及科研，赵春明教授可谓是成就斐然。在赵老师丰富的经历和多样的身份中，最不能忽视的一个闪光点就是他在世界经济和国际贸易领域的努力与成就，迄今已出版学术著作18部，发表CSSCI/SSCI期刊论文近200篇，获省部级以上科研奖励和荣誉20余项，在经济全球化与开放型经济新体制构建、对外贸易发展与劳动力市场关系、全球价值链与我国国际经济竞争新优势培育、马克思主义国际经济学探索等前沿性问题和领域开展了卓有成效的研究。他是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首席专家，也是中国美国经济学会副会长、中国世界经济学会副秘书长和全国高校国际贸易学科协作组副秘书长，并同时担任中国社会科学院职称评审委员会委员、北京理工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部委员、中国政法大学兼职教授等多家研究机构和高校的学术兼职。不仅如此，赵老师还非常注重服务国家重大战略和部门与地方经济发展，在全国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办《成果要报》、人民日报《内部参阅》、《求是》、《红旗文稿》等撰写了多份具有较重要参考价值的政策研究报告，其中多篇得到有关部门的好评与采纳。
由于研究成果突出，赵老师不到33岁就破格晋升为教授，成为当时全国最年轻的文科教授之一；2001年，赵老师入选第2届教育部高校青年教师奖。特别需要提到的是，在2019年度国家哲学社会科学成果文库的榜单中，全国仅有5部理论经济学著作入选，其中就有赵老师的一部学术著作。此外，在2015-2020年期间，赵老师还曾先后四次入围了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的最终评选。
在治学研究方面，赵春明老师谈及自己最深的四个体会：
一是持之以恒。赵老师认为，研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是要长期地坚持，只有不断地对一个问题进行持久地研究，才有可能做出一些有用的成果。
二是对研究选题做精细化考虑。除了考虑研究基础以外，还要突出研究选题的前沿性、时代性和差异性，并做到小中见大，内撑外开。
三是理论与实证相结合。他指出，最早的研究比较注重纯理论的分析，但缺乏必要的经验支撑，而现在则刚好颠倒过来了，很多研究过分强调了实证性，理论性和思想性却又显得相对薄弱了。真正想做好研究，需要强调两者的有机结合，其中理论是核心，实证是方法；理论是思想，实证是依据。
四是阅读专业论文文献和阅读专业著作相结合。“目前我们做研究比较多地是阅读论文文献，虽然阅读专业论文文献非常重要，但是阅读专业著作尤其是经典著作也非常必要，因为一本好的著作，往往凝集了作者的系统性思考和研究，对于拓宽和加深我们的研究维度和深度都具有重要的辅助作用和参考价值。”
图2赵老师在工作
当然，作为社会科学中与国际接轨最快的学科之一，任何老师在经济学研究过程中都不免会遇到挫折与困境。
赵老师坦言，印象最深的是在博士论文的写作过程中，曾因为内容推进困难而心生焦虑，甚至差点就要崩溃和放弃了。“我当时居住在师大四合院的东楼，有一天深夜，我在四合院的周围小道上，来回走了3个多小时，在内心痛苦的挣扎中一遍一遍给自己打气和鼓劲，最后迫使自己再次坐到书桌旁，整理好心情和思路，慢慢找到了感觉和灵感，一连几天终于把这块骨头啃下来了，当时的心情真可谓是百感交集，难以言表！”
从这段难忘的经历中，赵老师提炼出一个道理，做科研就像在爬一座座高山，只要咬牙挺过去，就终会迎来一片草原！
亦庄亦谐，浅谈教师体悟
说起来，赵春明老师并不是一开始就打算走教师这条道路的。当年的小赵老师，更向往成为法官或记者，但他最终选择留校成为一名经济学大学老师，并滋生出强烈的责任感。
“这种选择对我修身养性，更好地做人做事还是产生了不小的影响。“赵老师说道。
海尔总裁张瑞敏曾说，人的性格千差万别，但有三点似乎最重要，一是克制，二是谦虚，三是执著。对于这句话，赵老师从经济学专业出发，做出了生动的阐释，认为经济学的许多原理和精髓都能为人生的这种境界提供丰富的滋养：
“比如对于克制，由于经济学自身的特性，往往需要我们有一种克制和冷静的心态。恩格斯说：道义上的谴责无论多么合情合理，我们都只能把它看成科学的象征，而不能把它当作科学的依据；吴敬琏先生认为，经济学家无论有多大的义愤，在研究过程中都要保持冷静。”
“对于谦虚，经济学中的比较优势理论和信息不对称原理都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做人的基本启示：我们既不应自卑，但也不可自傲，因为每个人都有他的比较优势，也有他的比较劣势。”
“对于执著，大家知道，西方经济学中的一个万能图形是供求均衡图，均衡状态虽然是一种理想境界，一般情况下很难达到，但却是我们努力的目标。只要我们像阿杜唱的那样：生命这东西，四个字——坚持到底，我们就一定会不断地接近甚而最终达到自己的最理想目标。”
图3赵老师生活照
春风化雨，正是育人有方
教师不能只做传授书本知识的教书匠，而要成为塑造学生品格、品行、品味的“大先生”。
——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强调指出
赵春明老师坚信，老师要用“心”来教学，而不是光用“嘴”去讲课。为此，赵老师在三十多年的授课过程中始终坚持把正确的价值观、内心的激情、对学生的关爱和人生体悟渗透到专业知识的讲授之中。“润物无声，播撒有痕，更能对学生的成长产生潜移默化的良好影响。”
对于本科生而言，赵老师是那个在课堂上引经据典，谈笑风生的学者。除了课堂上随时提问、讨论，课下当面交流，赵老师很乐意和同学们通过邮件、电话、微信等方式沟通。除此之外，他还在中国大学MOOC等平台上开设有慕课课程，不仅面向校内，更给校外的同学提供了学习窗口。“我希望知识没有围墙，不管多忙都要经常抽空进去看一看，及时回复学生们提出的各种问题。”正是有着许多如同赵春明老师这样有着强烈社会责任感与使命感的学者愿意耐心培养正在成长中的学术新苗，中国的声音才会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
“无论是在学校还是慕课，赵老师都是一位在课堂上就可以感受到独特人格魅力的老师，真正地把讲台当做自己的人生舞台，把教学做成一门艺术。”学生评价道。
精彩纷呈，妙趣横生的课堂背后，是一遍遍的打磨，是一次次的演练。很少有人知道，早年患有口吃的赵老师，为了克服生理缺陷和心理阴影，付出了多少难以想象的努力。而如今，尽管从教三十余年，但每次上课前赵老师都还要认认真真地备课，不断修改完善课件，不断填补课堂的空白和遗失的思想。甚至夜里偶尔还会做“噩梦”，梦见自己在上课时，学生都走光了，吓得一下子就惊醒过来。电影《霸王别姬》中描述程蝶衣的那句“不疯魔，不成活”，真可谓是赵老师教书育人的写照。这可能就是所有行业要做好的普遍规律吧。
图4赵老师带领本科生参加美国哈佛模拟联合国比赛
而对研究生而言，和赵老师的接触和交流的机会更多，他不仅是学习上的引路人，更是生活中可以倾诉的朋友。在一段给博士研究生王怀民的博士论文出版文稿中写的序言中，赵老师曾这样写道：“最后，我想借此说几句题外话。在这几年的交往中，我与怀民不仅是师生之情，而且结下了深厚的挚友之谊。回首三载，往事并不如烟。与怀民及赵家军其他学生诸人围坐餐桌前的欢声笑语，郊游农家小院时的篝火晚会，师大泳池中的观点交流，赵家军论坛上的思想碰撞，校园操场里的漫步遐想，一切犹在眼前，难以忘怀！”
图5赵老师与研究生毕业合影
课堂上，赵老师旁征博引、妙语连珠；课堂外，对学生关心爱护、亦师亦友。在培养学生方面，赵老师有着深刻的心得体会。
首先，赵老师十分注重与同学平等对话。在他看来，虽然老师的身份和职责是教育者，但在人格和尊严上，老师与学生是平等的。在这种平等的氛围中进行教育和讨论交流，一方面有利于学生更好地接受知识，让教育和指导活动更加有效；另一方面教学相长，从学生身上也常常会发现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
其次，除了课题导向以外，赵老师也非常鼓励学生根据自己的兴趣来选择研究主题。每个学生的情况不一样，兴趣点也不尽相同，这样可以做到因材施教，从而最大限度地发挥每个学生的优点长处以及研究积极性。
最后，除了进行学术指导以外，赵老师也会给予学生多方面的支持。比如，有位博士生写作论文时需要一份数据库，赵老师得知后，立刻就用4万元课题经费帮她购买；又比如，为了让学生能安心地进行学习和研究，赵老师还经常给学生提供劳务费和生活费，最高时一个学生会一次给予2万元的生活补贴。
赵老师的辛勤付出换来了立德树人方面的累累硕果：迄今为止，赵老师指导了50多位博士研究生和博士后，100多位硕士研究生，这些学生毕业后都成为了各自单位的骨干力量和优秀人才。比如，在学界，有近20人担任了教授和博士生导师，20余人担任了副院长以上的职务，还有数位担任了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兰州交通大学等单位的副校长职务；在出版界，有的获得了全国十大优秀编辑，有的担任了《求是》杂志的领导，有的担任了人民出版社和高等教育出版社的领导，有的担任了《世界经济》编辑部副主任和《经济经纬》编辑部主任，有的担任了校图书馆馆长等职务；在政界，有的担任了四川广安市委书记，有的成为了有关部委的副部级干部等等。为此，赵老师自己也荣获多项立德树人方面的奖励和荣誉：2021年，教育部评选了首届国家级课程思政示范课程，我校仅有两门本科课程入选，其中就有赵老师主讲的一门课程，并被授予国家级课程思政教学名师荣誉称号。此外，他还先后荣获全国十八所师范院校“明德”教师奖、北京市师德先锋、北京市优秀党员、北京师范大学最受本科生欢迎的“十佳教师”、北京师范大学最受研究生欢迎的“十佳教师”、北京师范大学首届“四有”好老师金质奖章、北京师范大学教书育人模范党员教师等多项立德树人奖励和荣誉。
鞭策入里，寄语恳切希望
最后，当问及对经管学院同学的寄语，赵老师沉思片刻，说道：
“如果只强调一点，那一定是注重积累，持之以恒。不管以后我们同学毕业后从事何种工作，这个道理都是一样的。原来我们没有选择固然不好，但现在面临过多的选择也容易使人迷失方向，而且人生的好多事情是不可预测的，所以最好是把生命中每一阶段应该做的事情都踏踏实实地做好。卡耐基曾说过：人们往往向往天边的那朵绚丽的玫瑰花，却常常忽略了眼前的整个玫瑰园。确实，远处的玫瑰花固然美丽可爱，但只有勤于耕耘，使自己的玫瑰园百花齐放，争奇斗艳，才是人生成功的真正要义。”
而对于青年教师，赵老师有另外一层考虑。
“一定要处理好研究与教学的关系。在大学里，特别是作为教学研究型岗位教师，如果只有很强的教学能力和表达技巧，但研究水平不高，很难受到学生们的敬重，教学也会受到一定的限制，因此科研是根，教学是叶，只有根深，才能叶茂；反过来，如果研究做得很好，但对教学不投入或者教学能力不强，也不容易受到学生们的普遍欢迎。只有把这两方面有机地结合起来，才有可能达到好的教学效果，也才有可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四有’好老师。”
图6赵老师作为教师代表在全校2018级新生开学典礼上发言
后记
半亩方塘长流水，呕心沥血育新苗。谈话中，赵老师丰富的知识储备、风趣幽默的谈吐、严谨负责的治学态度和奖掖后学的风范，都让我们由衷敬佩。“润物无声，播撒有痕”，这正是赵老师为人师表的最佳写照！
采访及整理：路林林 陈佳璇 周于熙
责编：韩丽丽
审核：孙志军